申浥朝

流浪诗人

【大薛】深处

画家×战地记者AU

呜呜呜好喜欢会画画的人【比心】,借文章表白 @逐风者 太太!好喜欢她呀!

就是想写成年人之间的爱情。

ooc算我的~

薛之谦承认,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引得许多行人纷纷侧目。

他拎着破旧沉重的的行李箱,身上裹的还是那件被弹片打穿了的皮衣,脚上的军靴布满灰尘,被磨损得开了帮。他的头发上也满是尘土,混合着汗水粘在额头上。

刚下飞机,他迫切地想看看阔别许久的故土,就顾不上刚从叙利亚战地回来的风尘仆仆。

 

他是个战地记者,这是他回国休整的两个月的假期。

 

一片红色的枫叶大道,是画家们的聚集之地。每个画家面前都有依偎的情侣或是甜美的小女孩举着粉红色的告白气球。薛之谦拎着箱子慢慢从他们身边踱过去。

大张伟就坐在街的尽头。

唯一一个面前没有人的画家,此刻正认真地描绘一片火红的枫叶。薛之谦站了一会儿,问道:“可以给我画幅画吗?”

挑染着绿毛的画家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画最后几笔。薛之谦也不吭声,扶了下眼镜沉默地看着画家。

画家画完最后一笔,收拾画板,“到我家吧”。

 

画家的家一楼就是他的画室。薛之谦将行李箱放在门口,回头看了眼画家,画家示意他可以进去。

薛之谦拖着沉重的皮靴在画室里走了走,在看到墙上的一幅画时忽然笑了起来,“原来您就是大张伟老师…”

大张伟正在往画架上铺画布,听到这话时抬眼看了眼薛之谦。

墙上的画是一头站在树林里的梅花鹿,鹿角与树的藤蔓相互缠绕。森林和透过树叶的斑驳阳光显得明亮却沉寂,只有那鹿的一双眼睛,带着灵动和无比的澄明。

薛之谦回过头笑着,眼里布满了血丝可这个时候看起来亮晶晶的:“我见过这幅画,在叙利亚国家艺术馆2:1复刻的。”

大张伟示意薛之谦坐在椅子上可以开始了,薛之谦点点头。

不知是椅子太过于舒坦还是画室太安静,只有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和画笔摩挲过画布的声音令人感到安心,薛之谦居然放下戒备陷在椅子里睡着了。

不知睡过去了多少时候,醒过来时已经天都黑了。薛之谦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天都黑了您先回去吧,还剩几笔,您明天再过来。”大张伟从画板前起身去开灯。白炽灯光亮起来的那一刻薛之谦眼前一片惨白,他手忙脚乱地戴上眼镜闭上眼睛,缓和了三四秒才睁开眼睛避免从椅子上掉下去。

大张伟只是沉着眼看着他:“眼睛受过伤?”

“嗯,被闪光弹伤过。不能见强光,也不能见闪光灯…不过戴上眼镜就会好很多”。

 

回到了很久都没有回来的家,薛之谦反而睡不着了。

常年在战地的生活让他几乎整夜整夜地无法入睡,生怕睡着了就会有哪颗炮弹正好飞到他们的头顶,或是哪伙穷凶极恶的歹徒持枪又冲进来。每次迷迷糊糊睡着都会被近在咫尺的炮弹炸开声惊醒,然后就全副武装地带着设备奔向事发场地…每天都提着脑袋吊着心穿梭在战地和难民营,使薛之谦患了很严重的神经衰弱。

即便现在是在自己家,是在和平的中国,薛之谦依旧无法入睡。

他有点疑惑为什么自己却如此轻易地在画室睡着。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西贝的《路人》。

不知为何,明明想和你说话,

却骗你说,风雨正好,该去写点诗句。

不必嘲讽我,你笑出声来,

我也当是天籁。

不必怀有敌意,你所有心计,

我都当是你对我的心意。   

  

我的宿命分两段,未遇见你时,和遇见你以后。

你治好我的忧郁,而后赐我悲伤。

忧郁和悲伤之间的片刻欢喜,

透支了我生命全部的热情储蓄。

想饮一些酒,让灵魂失重,好被风吹走。

可一想到终将是你的路人,

便觉得,沦为整个世界的路人。

风虽大,都绕过我灵魂。

薛之谦默念着这首诗,最终回过去了三个字:“还没睡?”可发完他自己都哑然失笑,当然没睡啊,不然谁还在这个时间发短信啊…

“嗯。”大张伟回复。

“那我去你家。” 

明知这是一场意外,那也义无反顾要来。

 

车子一路飞驰到门口几乎刹不住闸。大张伟等在门口给薛之谦开了门。屋子里没有点灯,两个人在黑暗中拥吻着,不时被散落在地上的画材绊倒。楼上是大张伟的卧室,两个人的衣服在楼梯上就已经脱的七七八八。

双双倒在床上时大张伟停下来眯着眼笑了,垂下来的绿毛和汗津津的刘海使他比白天的淡漠多了几分狡黠,“我可不是医生啊…”

薛之谦的眼睛在只有月光的房间里星辰一样闪着光。

…………

薛之谦醒来时,天还没有亮。但刚刚他意外地睡得十分安稳。

大张伟支着肘在他身边醒着,见他醒了就眯着眼问他:“我这算是用情事给您疗伤吗?”

薛之谦懵懂地睁着大眼睛望着大张伟。大张伟抬手轻轻抚过薛之谦身上的各处伤痕:“还疼吗?”

“不是什么重伤…都习惯了”。

大张伟翻身下床,将一幅画扔给薛之谦。薛之谦以为他要开灯,转身去床头柜摸眼镜,可大张伟只是在窗子前点了根忽明忽暗的烟,幽微的火光快要融化在黑夜里。

薛之谦借着月光看清那幅画。是湖,深蓝色的不见底的湖,尽头与几近墨色的天空交汇。湖里跳跃着闪烁的星星,莫名地带着一股神秘却让人安心的力量。

薛之谦怔在这幅画里:“是什么?”

——“你”。

——“你的眼睛”。

像是平静的心湖被炸开了涟漪又一圈一圈漾开,薛之谦惊讶又了然地看着这幅画,听见被香烟熏得有些哑的少年音低声说:“是我最满意的一幅画…”

 

薛之谦就这样和大张伟在一起了。两个月里,他们住在大张伟家里,彼此熟悉又陌生。

没有告白没有承诺甚至没有更熟识。不是为了爱而爱,就单单是爱的,失去了玫瑰棒棒糖告白气球的,也没有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两个成年人的爱情。

薛之谦有时候会想,大张伟那样一个什么都拎的清的人,为什么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两个月时间那么长又那么短。临走那天大张伟没有去机场送薛之谦。薛之谦拎着箱子在大张伟的门口跟他道别,笑得眼睛晶亮亮的,像缀满了星子的湖。

“你要等我吗?”他笑着说。

大张伟被他眼底的光亮逗笑,眼睛眯起来也笑得像个孩子:“哎呦喂等您等您,您要不回来我就孤独终老被爱判处终身监禁…”

但是谁都知道,这些玩笑话哪算得上什么承诺呢?

 

薛之谦回来的那一天,手里拿了一束玫瑰。

当弹片直直地射向他的那一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最后想的居然是,大张伟还在等我,我要跟他告别。

最终弹片射歪了。他抱着捡回来的一条命在战壕里哭得昏天暗地。

他后悔了。他认输了。他自以为是的傀儡全都弃甲了。

可当他推门而入的时候,看见大张伟的屋子里有个女人。

看见他进来,大张伟跟那个女人耳语了什么,让女人先离开。

薛之谦偷偷地把玫瑰扔在门外,进屋放下行李箱。大张伟没有看他,自顾自地收拾画材:“我结婚了”。

薛之谦于是笑着毫不在意地问:“那你是早就结婚了还是我出差这段时间结的啊?”

——“认识你之前就。”大张伟没抬头。

——“那您是想让我离还是不离?”

薛之谦眨了眨眼睛,隔着镜片睫毛颤动着:“哎呦喂这不是把问题抛给我了嘛!我让你离吧,显得我太在乎你,我不要面子的啊…我不让你离吧,显得我心多大似得…再说我说算个什么事儿呀,这不是你自己的家事吗…”

“对不起薛老师…”大张伟忽然走过来抱住他。薛之谦有些别扭地红着眼睛别过头去看门口被风吹烂的玫瑰花。

他的眼睛像是看见了一片扎眼的白光,酸涩得很疼。

——薛老师啊,无论您选哪个,我都会离。

也曾想过就这样逃亡一辈子。或是守着个不爱的人到老死为止。可我遇到了您啊,遇到了这样一双,湖泊一样在战火里跳动的深邃澄明的眼睛…

 

但是那个女人居然会来找自己。

薛之谦看着面前的女人,她没有声嘶力竭,也没有梨花带雨。她很平静。

她说:“我不是来跟你抢张伟,我也不强迫你离开他,可你看看他以前的画…”

鹿,松鼠,猫头鹰,一个比一个灵动。

“可认识你以后,他就只会画这两种画了…”

深邃的,像眼睛一般的湖,哦不,像湖一样的眼睛,和,跳动的,烧灼人心的战地的火焰。

“你要是爱他,就请为他的未来考虑呀…”

薛之谦经过那么多枪林弹雨的战场都临危不惧镇定自若,可这一次没有硝烟的战争,他败的一塌糊涂。

不是败给这个女人,是败给自己。

败给自己爱他。

 

薛之谦走了。走得无影无踪。

大张伟时常会想,这样一个有着灵动眼睛灵动笑容灵动话语的人,究竟去了哪里呢?

去了哪个战地深处呢?去了哪个世界尽头呢?

他的左右找不见他,中国找不见他,国际新闻里也找不见他。只有堆在角落里的画和手机里存着的他播报过的新闻,还昭示着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过,并且和他遇见过。

那么他是牺牲了吗?还是找了个江南小镇安稳地过一辈子呢?

 

无论去了哪里,大张伟都明白,薛之谦无论去哪里,最后的终点深处都是自己的心在的地方。

END.

就这样结局了。就是想写成年人之间的爱情。写的不好不要打我!

会有独立番外的,因为我自己实在太喜欢这个梗了!

有人想看甜甜甜的画家和战地记者吗?

或者战地记者牺牲了,画家孤独终老…【哈哈哈哈哈哈顶锅跑!

小仙女们要唠五块钱的吗

带小伙伴儿 @怀石逾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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